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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下面文字,完成下面小题。

铁凝印象

赵勇

我又没见过铁凝,只能算个不称职的读者(比如,我就没有通读过她的作品),写什么“铁凝印象”?

只是因为读了两篇《铁凝印象》,手禁不住痒痒起来。一篇是汪曾祺写的,写得好,大家就是大家。

他说编辑在催稿,文章将发排,他就匆匆忙忙那么一划拉,铁凝就“活”起来了。他说铁凝人长得“挺拔”。——挺普通的两个字,用到铁凝这儿就出彩;他还说《玫瑰门》里的若干章节,如“生吃大黄猫”,下笔带着残忍,惊心动魄。——“生吃大黄猫”是什么感觉?这种比喻也就汪老头能够想出。汪曾祺写人的文章可称一绝,三两件事往那儿一摆,那人就有了精气神儿。他写过一篇《林斤澜!哈哈哈哈》,您瞧这题目起的,酷!

另一篇是张守仁写的,据说与铁凝已有三十年的交情了,却只是披露了一些“史料”。此文发表于《美文》杂志,却没让我看出美在何处。

下面就来说说我的“铁凝印象”。

一般来说,我要是喜欢哪个作家,就会买回他的一堆作品。检点一下自己的书橱,当代女作家中搜集得最多的是陈染的作品,其次大概就是铁凝的,一共四本:《甜蜜的拍打》、《永远有多远》、《大浴女》和《小嘴不停》。后两本书是同一个朋友送的,当年她在“布老虎丛书”做事情,我就有了《大浴女》;后来她又到十月文艺出版社当编辑,我又有了《小嘴不停》。她也没问过我,她怎么知道我喜欢铁凝的东西?

《大浴女》的扉页上有铁凝的签字,日期写的是2000年4月9日。本人练过两天书法,看铁凝的字,舒展硬朗,不像出自一个女子之手。这说明铁凝虽然写过一些比较婉约的东西,却有阳刚气,很可能还有点霸气。

《大浴女》我是认真读过的,当时觉得这本书很够劲。后来见到一位河北的评论家,他跟我说,《大浴女》写的是铁凝自己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,听得我一愣一愣的。心中暗想,还是河北的评论家厉害。

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铁凝的东西呢?大概是读了她的《哦,香雪》。那个时候,这篇小说还没进中学课本,作者她现炒现卖,读者我就现买现吃。萨特说,香蕉刚摘下来才好吃,精神产品也应该就地消费。信然。后来又读了《没有纽扣的红衬衫》,看了那部《红衣少女》。把作品写纯净了是种功夫,人心里头有了乱七八糟的东西,想纯净一下还真不容易,弄不好你就做成了纯净水。纯净水是什么东西?我说的不是那个纯净。

还读过她的《孕妇和牛》——不光是读过,而是给人念过好几遍。90年代我在一所大学里教写作课,遇到好文章就想抑扬顿挫地给学生念。有些文章瞄上两眼就够了,有些文章读上一遍就行了,好文章必须经得住念。《孕妇和牛》我念过几遍?恐怕有七八遍吧。一年一遍。

若干年后,我想把这篇被我念过的小说选进中学语文课本。一位朋友一听“孕妇”二字就大摇其头;另一位朋友读到行走的孕妇“像个雄赳赳的将军”就高声断喝:这算个什么比喻?一帮没读过《孕妇和牛》的哥们儿就跟着起哄,只哄得我一头雾水,心里暗想,莫非被汪曾祺称作“俊得少有”的小说哪儿有毛病?莫非是汪老头看走了眼,我也白念了七八遍?

后来一想,读这种小说是需要一种很好的心境的,不光得有小心境,还得有大心境。我在1993年读到了这篇小说,2003年的朋友有1993年的心境吗?

再后来就读到了铁凝的说法。她说短篇小说是诱惑她一生的体裁。她说“当我写作长篇小说时,我经常想到的两个字是‘命运’;当我写作中篇小说时,我经常想到的两个字是‘故事’;当我写作短篇小说时,我想得最多的两个字是‘景象’”。这话一听就地道,只有中长短篇都练过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。

再后来嘛,就听说铁凝当官了,当了河北作协的主席,还当了中国作协的副主席,又是全国党代会的代表。一次,记者问她:“你是作家,又是党代表,两者是否一致?”铁凝说:“党号召我们党员时刻保持先进性,而我无论写什么,真善美都是底色。故两者是一致的。”看到这里我哈哈大笑,铁凝果然厉害,官话说得还挺溜的。

但据说,当了官的铁凝照样写作,比如,听说最近有本《笨花》的长篇已经上市。或许这就叫做抓革命、促生产,革命生产两不误!

耳边响起了刁德一的唱腔(反西皮摇板):这个女人不寻常!

写于2006年5月1日(有删改)

1.对本文的理解和赏析,不正确的一项是

A. 作者没有见过铁凝,主要通过阅读铁凝的作品来写对铁凝的印象,选材精当。

B. 文章运用了对比手法评价汪曾祺和张守仁,一详一略,态度分明。

C. 作者原本认为《孕妇和牛》是篇“好文章”,后来觉得并非如此。

D. 作者因为读了两篇《铁凝印象》,触发了写作的欲望,于是写下同题之作。

2.结合文本,理解第9段划线句子的含义。

3.作者写《铁凝印象》,为何还要写汪曾祺和张守仁?这部分文字有何作用?

4.“这个女人不寻常”,请结合文本,简析铁凝有哪些“不寻常”之处。

高一语文现代文阅读困难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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