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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小题。

出门在外

夏鲁平

坐在从延边开往长春的动车上,我有些寂寞难耐。两个小时之前,远在北师大读研的女儿 打来电话,说房屋中介要收取房租。我只好让妻子去处理,现在闲下来,很想知道此事办得怎样,这时,他跟我搭话了。

这是位农民兄弟,他的身旁立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。

“我向你打听个事,从长春到公主岭怎么倒车?”他好像观察我好半天,充满信任地将手里擎着的两张车票伸了过来。我接过车票——一张是延吉到长春,另一张是长春到公主岭。

这位农民兄弟问:“我是不是不用出站台,就可以直接上下一趟车?”

真就把我问住了。我把票递还给他说#我也说不清楚,一会儿,等乘务员过来,打听一下。”

我说:“你下了这趟车,离那趟车开车时间还有二十分钟,时间够用,先不用着急。”

我拿起电话打给妻子,想知道我女儿的房租付了没有,那个接受房款的卡号早已发到她的手机上,我本不该操心。电话响了十次她因为没有接听。

这位农民兄弟毫无避讳地说:“我这次去延边帮一个亲戚干粗木工活儿。那亲戚说,只要我来,干一天活儿,给我—百五十块,不干活儿,一天也给一百块。这样我就去了,结果呢,我有两天没舌儿,那亲戚也没钱。也许那一百块被当作饭钱和住宿费扣掉了,我想问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小舅子不让我问,他在那亲戚家已经干半年了,他怕我说不好听的,让我回来。回来就回来吧,我也不想干了。我小舅子看当天帮我买了车票。”

我问:“你以前出来打过工吗?”

他迟疑了一下,想了想,皱起眉头说:“三十岁那年出来过一次,在建筑工地上干力工,半年,-分钱也没挣到,腰还被砸伤了,以后再就没出来,心寒了!想不到这次出来又被骗了。”

动车停下了,车门打开,他抓起编织袋就往肩上扛,也许是体力不支,编织袋在他的手里晃悠了一下,我伸手帮了一把,编织袋扛在了他肩上。他在前,我在后,一点点走出车厢。

这时,一位身穿铁路制服的男子向这边走来,我赶紧冲上去问:“往公主岭倒车在几站台?”

那位穿铁路制服的男子停下脚步,看着我,又看看他,不紧不慢拧动着手里对讲机的键钮,然后用嘴吹了一下,再次拧动,面无表情。我的这位农民兄弟赶紧递上他手里的两张车票。穿铁路制服的男子翻着两张车票,攥在手里,又开始拧动对讲机键钮。

我极力控制着情绪问:“你能告诉我们,他在哪个站台倒车?”

穿铁路制服的男子对我的问话没有回应,就像我这个人压根不存在。

我应该走了。

我顺着通道台阶一步步往下走。那位农民兄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。我停下脚步问:“搞明白了?在哪个站台?”

“第五!”

我看看表,离那趟车开车时间还有十三分钟,那位农民兄弟不顾一切往前跑。我像受传染,也跟着小跑起来。面对着长长的通道,他左看一眼,右看一眼,又不知往哪走,然后回头看向我。这时我正好跑下最后一级台阶,帮他查看通道口的数字:“三、四、五……”我话音未落,身后响起了一声呐喊:“你想干什么!”

是喊我吗?我转回头,看见那穿铁路制服的男子站在我们刚走下来的那个通道口,怒目圆睁,竟然也开始顺着台阶跑下来。我想干什么?

这位农民兄弟在空旷的地下通道奔跑起来,我看着远处最后一拨即将消失的人群,也赶紧追了过去。追着追着,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那穿铁路制服的男子居然还站在通道里,身子一动不动。

我沮丧地走出车站,乘上公交车回家,一路上我对自己说,没关系,我被人误解了,事情过去就好。

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妻子说:“我刚把房租转入对方银行卡里,要是再晚一点儿,今天这款就转不成了”。

我问:“为什么把时间搞得这么紧张?”

妻子无奈地说:“这不能全怪我,我在银行往对方卡里转款的时候,窗口人员让我反复确认信息,拖延了一段儿时间,他们怀疑我被骗子盯上了。”

(有删改)

1.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,最不恰当的一项是(   )

A. “编织袋”在小说中前后出现了多次,他突出了那位农民兄弟的身份,也是那位穿铁路制服的男子疑心“我”的原因。

B. 小说中那位农民兄弟虽然出门做工受过两次骗,但他对“我”却一点也不疑心,甚至一直非常信任“我”,接受“我”的帮助。

C. 小说对那位农民兄弟的小舅子描写不多,但也深刻的表现了他的个性,是一位怕惹出麻烦来,息事宁人,但也乐于助人的人。

D. 文章画波浪线部分对“我”走出车站,乘上公交车回家的描写,主要运用了神态和语言描写,“沮丧地”写出了“我”无精打采的状态。

2.小说中身穿铁路制服的男子有什么形象特点?请简要分析。

3.小说有明暗两条线索,分别是什么?设置两条线索在表现主题上有什么作用?请简要分析。

高一语文现代文阅读中等难度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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