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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良心标价

刘开学

吴书田和吴书耕是一母双胞胎的弟兄俩。

上世纪二十年代末弟兄俩同受业于一个私塾先生。那先生四书五经讲得并不怎么样,却写得一笔好字儿。字儿是人的脸面儿。字儿是人的招牌。字写端庄了,写字的人才周武郑王。这些话常挂在先生的嘴边。似乎,民国的基础教育没别的科目,就是识字写字。也难怪,七八十年过去了,现在不还是有人说,上学不就是念念书、识识字吗?

在先生的教诲下,书田、书耕也写得一笔好字儿。弟兄俩俨然成了小城的书法家。

日本人打进小城的时侯,书田、书耕已经成人。哥哥谋了份日本人的差事。弟弟不甘当亡国奴,远走了他乡。

有人说书耕当了八路,有人说书耕落草为寇。

没有弟弟字的参照,哥哥的字似乎更出类拔萃了。那些年,小城的门脸字号、茶楼酒肆到处是他的墨迹。

六十年过去了。哥俩都早已作古,就是他们的名字也在多数人的记忆里消失了。可是,小城却成了规模较大的市。各项经济、文化活动也都盖上商品印鉴,打上市场化运作模式。

一日,文化市场又举行了一次拍卖会,拍卖物是吴书田、吴书耕的字儿。

尽管吴书田的字很好,也曾风靡一时,但他毕竟当做汉奸,大节有亏。他的一幅字喊到两万的时侯,竟拍者的喉咙有如断了电的喇叭,再也不发声了。

吴书耕的字儿拿出来时境况比吴书田的还惨,喊到五千的时侯再也没人理会。

这时,有一老人举起了左手:“我喊一万!”

拍卖师落下了锤子:一万了,一万呀!会场人们开始骚动,但是没有人接茬。人们把老人看成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。不知道他凭什么出这个价。

“一万五!”老人又喊,并举起了右手,为一万五造势。其实,这时说喊已不准确,老人是在吼。可是,依然没有人理会,激不起人们竟拍的热情。

有人开始说风凉话了:这老爷子是不是有病?也难怪,拍卖场上竟拍的主儿哪个不是神秘兮兮的,谁知这老头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。再说,他左手一个价,右手又一个价,自己跟自己叫板,不有病是什么?

“没人接着喊是不?我喊两万了!”老者郑重地举起了左手。

“噢”——拍卖场开了锅,同时也把一个五十岁左右模样的人喊了起来。“老伯,你不能这样喊!”那人说。

“我喊我的,你听你的,关你什么事儿?”老者说。

“我可是主家。我可不想让您老用这种形式救济我!再说,我囊中并不羞涩。”那人解释。

“你是——?”老年人问。

“我是吴书田的儿子。吴书耕是我叔。其实,我倒希望价高,不管哪幅,喊上去得利的都是我。”

老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没人喊是不,那我喊两万八!”老人高高地举起了右手,象是宣誓:“你们知道不,吴书耕是我的战友。他是八路军战士,他那握过笔的手举着大刀砍掉过七八个鬼子的头!”他顿了顿说:“不把他的字喊上去,我对不住良心!”

全场都在静静地看老人。

“人,不能只讲钱。可是,“今天这事儿只能用钱说话了!”

会场的空气凝固了,人们已经不在呼吸;会场的声音冻结了,人们听得见自己的心跳。拍卖师高高地举起了拍卖锤,却又忘记了往下敲。大家都张着嘴。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
长久地沉默之后,会场里突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……

1.下列对这篇小说相关内容和写作技巧的分析,不恰当的两项是

A. 中国人一贯重视汉字的书写,认为字迹的美丑与人品的高下有联系,所以从古代直到民国年间,国人的基础教育不设置别的科目,就是识字写字。

B. 日本鬼子占领小城后,吴书耕不愿当亡国奴,逃离了家乡,但他的去向和以后从事的活动一直不为家乡人所知。这一情节为后文自然地埋下了伏笔。

C. 在拍卖会上,老人不是在喊价,而是在怒吼;这吼声,饱含着对战友吴书耕遭受冷落的愤慨,对日本鬼子的仇恨,对洗刷民族耻辱的愿望。

D. 书法作品的主家表现得自大自负,他突然站起来阻止老人,恐怕还有这样一种担心:老人的举动有可能导致这场拍卖会无法继续进行下去。

E. 钱不是万能的,良心也无法标价,但在拍卖会这个特定场合里,竞拍价的高低却直接反映着拍品的价值大小,所以老人说“今天这事儿只能用钱说话了”。

2.在拍卖会上,吴书耕的字并不比吴书田的字差,可是,他的字竟然拍不过汉奸的字。这一情节反映了人们怎样的心理活动?在小说中有何作用?请结合文本简析。

3.本篇的结尾,拍卖师出于职业习惯举起了拍卖锤,却忘了往下敲。小说在此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,预示了某种似乎是不言而喻的结果。那么最终,这个拍卖锤是敲下去了还是没敲下去呢?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。

高二语文现代文阅读中等难度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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