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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列小题。

唐人游侠诗,其叙事有两种基本模式:一以王维《少年行》为代表,一以李白《白马篇》为代表。前者“狂荡─征战─受赏”:先是“相逢意气为君饮,系马高楼垂柳边”;后又“偏坐金鞍调白羽,纷纷射杀五单于”;最后是“天子临轩赐侯印,将军佩出明光宫”。后者则“狂荡─征战─功成不受赏”:同样是“酒后竞风采,三杯弄宝刀”;而后又同样“叱咤经百战,匈奴尽奔逃”;妙的是结句“羞入原宪室,荒径隐蓬蒿”——游侠依然还是游侠,照样“归来使酒气”,并不以功名富贵为意。唐代游侠诗中不乏赞颂功成不受赏的游侠精神者,如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”(李白《侠客行》);“气高轻赴难,谁顾燕山铭”(王昌龄《少年行》);“济人然后拂衣去,肯作徒尔一男儿”(王维《不遇咏》)等。可大量诗作还是希望游侠儿立功受赏,狂傲不羁的李白也有“丈夫赌命报天子,当斩胡头衣锦回”(《送外甥郑灌从军》)这样颇为世俗的诗句,余者可想而知。固然可从时代风尚找到游侠儿从军且立功受赏的“客观依据”(这已为无数学者所论及),但文学形象的转换其实是一个同样重要的因素。“衣锦回”也罢,“赐侯印”也罢,都是为了让文明社会重新接纳“不轨于法”的游侠儿。游侠的“意气”固然使人称羡,但醉倡楼弄宝刀毕竟不值得效法。幸得有边关战事,“发愤去函谷,从军向临洮”(李白《白马篇》)成了游侠儿重归文明社会的最佳途径。征战归来的游侠儿,俨然成了民族英雄,完全值得诗人称颂。至于结局是“隐蓬蒿”还是“赐侯印”,其实无关紧要;诗人已经借边关战火为游侠儿洗礼,不再存在韩非子所说的世人对游侠评价的矛盾(《五蠹》)。

小说家当然也必须努力使侠客之举止符合当代人的伦理道德标准,如唐传奇《红线》中红线行侠而“无伤杀”,以及《三侠五义》中展昭拜谢皇上赐御猫称号,当代人觉得顺理成章,非如此不足以快人心。至于后世读者是否欣赏,那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。一般而言,诗文中侠客越来越文明,小说中侠客则未必,甚至有故意再野蛮化的倾向——这里涉及到不同文类的不同表现特征。不过有一点必须指出,即使当代武侠小说中侠客的日益野蛮化,也是当代文化思潮的产物,并不违背当代人根本的伦理准则。正如侯健指出的,这种标榜彻底摆脱文明社会道德规范束缚,“以行动直接表现喜怒哀乐”的侠客,不过是“浪漫主义皈依自然与高贵的野蛮人的说法”,仍然是公众的“白日梦”。强调侠客形象诠释中当代视界与历史意识的融合,实际上也是指明这种诠释的“历史性”——它是受其自身的历史情境和某种利害关系所制约的,因而也将随历史情境的变迁而变得不合时宜。与其热讽冷嘲“三侠五义”之“为王前驱”,不如把精力放在思考这“诠释”的由来。因为,谁也不能保证今天备受推崇的侠客杨过或者乔峰,若干年后一定不会变成备受嘲讽的“怪物”。

至于侠客形象的诠释受文体特征的影响,这一点更是十分明显。史书中侠客形象虽也体现了史家的主观视野,但毕竟讲求实录,没有武侠小说家天马行空的权利;诗歌中侠客形象主要是一种精神寄托,而不追求精细刻画,故其仗剑行侠的举止未免大同小异;戏曲可以叙事写人,但因其表演的虚拟性与程式化倾向,不适于讲述曲折的故事情节,也不适于塑造性格复杂的侠客形象(况且戏曲中的侠客形象好多是从小说中移植来的)。

(选自陈平原《千古文人侠客梦》,有删改)

1.根据文章的内容,从以下诗句中选出不同类的一项

A. “斩得名王献桂宫,封侯起第一日中” (张籍《少年行》)

B. “捐躯赴国难,视死忽如归”       (曹植《白马篇》)

C. “追兵一旦至,负剑远行游”       (鲍照《代结客少年场行》)

D. “孰知不向边庭苦,纵死犹闻侠骨香” (王维《少年行》)

2.下列说法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

A. 无论是立功受赏还是功成不就,因为边关战事,给了原本游离于主流社会的游侠们重新被文明社会接纳的机会,让他们有机会成为英雄,改变世人对他们的看法。

B. 侯健对当代武侠小说中侠客野蛮化的倾向提出了批判,认为这有悖于文明社会道德规范,因为侠客形象的诠释应该当代视界与历史意识相融合。

C. 史书中的侠客形象受限较多,不能天马行空般随意;小说家当努力让侠客的举止符合社会的伦理道德标准,让人觉得顺理成章,不能过于突兀。

D. 今天大家喜欢的侠客杨过或者乔峰,也许若干年后会成为备受嘲讽的“怪物”,这表明了侠客形象深受自身的历史情境和某种利害关系制约,是处于变化状态的。

3.根据文章,概括小说中侠客形象必须符合哪些要求。

高三语文现代文阅读中等难度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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